第(2/3)页 青羽的动作顿住。 他望着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小姑娘,尾羽上的血珠啪嗒啪嗒掉在她肩头。 二十年了,从被修士当作玩物囚禁,到被谢昭珩捡回青冥,他从未被谁这样护过——哪怕她自己都在发抖。 “小棠!“谢昭珩急得冷汗直冒。 他反手抓住那弟子手腕,内力一震便卸了对方整条胳膊,却不敢分神看苏小棠,只能用余光确认她安全。 赤火子趁机再掐法诀。 最后三道金锁穿透谢昭珩的剑网,擦着他手臂划过,在他衣襟上割出三道血痕。 苏小棠的哭声突然拔高,她抬头看着谢昭珩臂上的血,突然停止抽噎。 她深吸一口气。 竹屋里的空气突然变甜了。 那是种比蜜饯更清润、比桂花酿更温软的香气,裹着奶香和若有若无的莲花甜,从苏小棠颈间的银锁里散出,顺着谢昭珩的鼻腔直钻心口。 他原本因强行破阵而翻涌的剑心突然一静——那些因急怒而生的裂痕,竟被这缕香气慢慢弥合。 “这是......“赤火子的法诀停在半空。 他望着谢昭珩胸口的契约印记——那枚原本因剑心不稳而泛红的印记,此刻正随着香气流转,泛出温润的玉色,“她竟以自身精魄为引,反向稳固剑修心脉? 不可能! 灵宠都做不到的事,一个傻姑娘......“ 谢昭珩也愣住了。 他能清晰感觉到,苏小棠的香气像双温软的手,正轻轻梳理他紊乱的剑气。 二十年来,他的剑心第一次没有被仇恨、被恐惧填满,只余下一片澄明,像初春的溪涧,能看见水底的鹅卵石和游动的小鱼。 “谢哥哥不疼了?“苏小棠仰起脸,眼泪还挂在睫毛上,却笑得眼睛弯成月牙,“棠棠的香,能给谢哥哥止疼对不对?“ 谢昭珩喉结动了动。 他弯腰将她抱进怀里,力道轻得像是捧着易碎的琉璃:“对。“他吻了吻她沾着泪痕的脸颊,“棠棠的香,是谢哥哥的命。“ 窗外的月光突然亮了些。 谢昭珩望着怀里的人,忽然觉得体内有什么东西在松动——那是被他封了二十年的剑心壁垒,正随着这缕甜香,一寸寸裂开。 而他,竟不再害怕。 谢昭珩抱着苏小棠的手突然收紧。 他能清晰感觉到,那缕裹着莲香的甜意正顺着血脉往四肢百骸钻——二十年来淤积在剑脉里的暗伤,被仇恨灼穿的裂痕,竟在这香气里如春雪消融。 “棠棠......“他喉间发颤,低头时鼻尖蹭到她发顶的糖纸。 方才还因强行破阵而翻涌的剑心,此刻静得能听见自己心跳。 那道被他用二十年时间筑成的壁垒,正随着这缕甜香,一寸寸裂开。 苏小棠迷迷糊糊地抬起手,替他擦掉唇角的血:“谢哥哥不疼了?“ 不疼了。 谢昭珩突然仰头,喉间溢出一声清越的剑鸣。 青金色的气浪以他为中心炸开,竹屋的残垣碎瓦被掀得漫天飞舞! 他能看见自己的剑气在周身凝成实质,如游龙般绕着两人盘旋——金丹中期的屏障,在这一刻轰然破碎! “叮——“ 青冥峰巅突然传来万剑齐鸣之声! 剑冢深处传来震耳欲聋的轰鸣,一柄裹着红绸的古剑破石而出,剑身上“昭雪“二字在月光下泛着冷光——那是谢昭珩父亲谢长渊当年最爱的佩剑,自他夫妇陨落后便封在剑冢最深处,二十年未曾出鞘。 “爹......“谢昭珩望着那柄剑,眼眶突然发热。 第(2/3)页